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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件藏品是陈砺成清康熙斑竹笔筒,它在年中贸圣佳秋季拍卖会中以RMB6,,的价格成交!
「砺成」砂器向来以其典重凝炼的气息,备受藏家珍爱。过往现身于公众视野的砺成作品多为素器,或方或圆,此外也有如〈包袱壶〉、〈金蟾壶〉之类,则是藉泥塑手法在光素器上画龙点睛。此件《斑竹笔筒》则为砺成作品中少见的仿生花器。通体以本山绿泥抟制,造形仿拟两节斑竹节,器身贴塑竹枝、竹节、竹叶,以褐色泥浆泥绘潇湘泪斑,展现了紫砂仿生器的装饰技法。尤其竹叶贴花乃宜兴陈氏一贯风格,砺成此作,颇有陈鸣远之况味。
宜兴紫砂器形多样,以竹节为题材者不胜其数,而俗匠之作往往因袭旧制,但求工法是否整饬,线面是否精整。然而真正的良工巧匠却能把日用器皿升格为艺术品,在形制上超脱规矩,在工艺上化繁为简,将柔软的紫砂泥捏塑出坚韧挺拔、凌霜劲节的形象,赋静物予生机气息。本拍品《斑竹笔筒》仿拟两节斑竹节作为筒身,全器上下四方无一直线,俯而观之,亦非正圆,而是如实呈现椭圆形的竹筒截面。最可观之处,在于以弧线、曲面营造出强烈的律动感,每一转换视角,整体轮廓随之游动,或收腰缩腹,或丰臀纤腰,波折起伏,流转律动,有如水中观鱼摆尾、长带迎风招展。
此作最精彩之处,在于:存世砺成作品有束带装饰者并不少见,可谓其作品特色,但多为水平线圈,此器之束带则仿拟竹节,做成斜圈,巧妙地将中段的竹节线夸张化处理,传递出四种观赏面向的不同趣味,“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”:从正面欣赏时,中线略凹,左侧微鼓,竹节线从中腰大幅右倾至器底,隐于枝繁叶茂处,布局看似左轻右重,实则左上方的三行铭文有力地抓住观赏者的视线,达到妙不可喻的平衡。
若从左侧观赏,器身倏然变瘦,竹节线平正地置于中腰,下节微鼓,器足飘起有如裙摆,上节以贴塑手法描写两枝嫩竹左右伸展,生机蓬勃,呼应着竹筒口沿向外撇出的动态。再将竹筒顺势转到背面,又呈现另番风情,反向的竹节斜圈望若扭腰摆臀的舞者,左侧竹叶疏朗招展,右上节枝叶繁密。最后转到竹筒右侧面,器形收敛,缩腰敞口,原本的竹节斜圈急收至底处,退为配角,换由一大一小的新竹窜生,姿态灵动,有若游龙,令人赞叹不已。
最后将笔筒转回正面,细品双刀精刻的铭文:“月回龙并影风过凤联声”更加拜服陈砺成的匠心独运之处!此联句载于北宋阮阅所编《诗话总龟?卷十三》:“景佑三年,后苑生双竹,宣宰相、从臣赋诗,知制诰李绚有诗云:『日回龙并影,风过凤联声。』众嗟赏之。”即北宋仁宗时期,帝宫后苑自生双竹,仁宗欣喜之余,召集群臣赋诗歌咏,而知制诰李绚(-)所作有「日回龙并影,风过凤联声」之句,龙喻竹形,凤诮竹音,描述双竹在风中摇摇摇的光影与声响,写影写声,对仗工整,故为众叹服,此句遂传。器铭引用此典,便是为与全器主题呼应。而将「日」改作「月」,把原诗意象从日头下的光影,改成月光下的暗影,应是为了配合似落叶萧萧,泪痕斑斑的意象,而作为文房清供,亦添潇湘幽婉之意。此件〈斑竹笔筒〉从造形施设、工艺,到铭文典故,砺成无不以其巧思围绕竹主题创作,若能配诸高士,置诸案头,则一人一竹,皆是高风亮节,如此则亦堪并影、联声之谓矣。
第二件藏品是吉安清嘉道壶公冶父款嘉顺女孙子冶石瓢壶,它在年中贸圣佳秋季拍卖会中以RMB3,,的价格成交!
此壶以紫泥调砂为胎,窑火到位,壶形上小下大,刻画在俯视角度呈平面观赏效果。壶身呈“金字塔”式重心下垂,使用稳当,壶嘴为矮而有力的直筒形,出水畅顺,壶流、壶口、壶把三点形成水平直线,符合科学性,有端庄敦穆的韵致。传世的“子冶石瓢”,以杨彭年、申锡及吉安等人制作为主,或秀气而丰润,或刚烈而古拙,具体在制作工艺上有着细微的区别,此壶壶底钤印“壶公冶父”,把款“吉安”。是为吉安所制,壶身较为高挑,壶流口部微张似喇叭状,壶盖小而盖沿厚实,壶把方折刚毅,全器暗接的手法,无一不体现出高古刚健的气韵。
此壶身正面刻竹,竹枝从壶把下缘顺势横出,小枝随意而出,疏放不羁,恣意汪洋,纵逸自如。竹枝交错间的留白处起始,环绕壶身,镌刻“雪英寸金云叶金钱玉华蜀葵宣和茶录”。盖内刻有“嘉顺如孙珍藏”,因为定制赠人之作。
子冶之竹,为后人所重。清道光徐康《前尘梦影录》:“子冶善兰竹,有诗、书、画三绝之称。”民国漱石生《退醒庐笔记》:“邑绅瞿子冶广文,应绍书画,宗南田草衣。道、咸间尤以画竹知名于时。……更喜以宜兴所制紫砂茶壶,绘竹于上而镌之,奏刀别有手法,为他人所不能望其项背,故当时一壶之值,已需三、四两。逮瞿物故之后,阙值更昂。今偶有此种‘瞿壶’,骨董肆皆居为奇货,非十金、数十金不可,而真者尤未必能得。”
子冶书画及镌刻风格清劲脱俗,神韵飞动,以刀代笔,以坯为纸,潇洒创作,宛如墨花淋漓的意境,大气凛然,通体有一种俯仰天地间的气度。蒋宝龄、蒋茝生在《墨林今话》中谈及子冶作画“构思甚捷,而随作随弃,概不留稿。”其高隐清逸,格高若此。“瞿壶”历来为世人所重,此件石瓢在子冶传器中洵为珍品。
第三件藏品是清道光行有恒堂红泥刻梅花碗,它在年中贸圣佳秋季拍卖会中以RMB2,,的价格成交!
紫砂素面无华,久用润泽,深得文人雅士青睐。很多著名的文人将诗、书、画、印融入紫砂器的设计中,使之从实用器演变成彰显修养和品玩的雅物。风气之盛,直接影响官宦世家、富贵豪门,甚至深入宫廷。尤其是清代嘉庆以来,许多达官显贵专门定制紫砂器,并在器身刻写斋号堂名,“行有恒堂”款紫砂就是皇亲贵戚加入其中的体现。
此对碗直口略外撇,弧壁,深腹,圈足。碗为紫砂泥料中大红袍泥,内施白釉,且釉质极佳,外壁刻有梅花一枝,并阴刻“行有恒堂主人珤(宝)用”八字题款。口沿处以回纹装饰一圈,无有始终,底钤“行有恒堂”篆书章款,整碗包浆润泽,品相完美。
行有恒堂主人是第四代定王载铨的私人堂号。爱新觉罗·载铨(-),清高宗长子定安亲王永璜的曾孙,定端亲王奕绍之子,工诗,富收藏,着有《行有恒堂集》。载铨历任礼部、工部尚书,晚年出掌宗人府,颇得道光、咸丰二帝的欢心。不仅如此,定府主人载铨雅好收藏,在当时还是盛名一时的皇家收藏大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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